继而几步走到宁逸身前,只丢下一句:“你最好记住你今日所言。”便恨得一甩袖子,掀袍迈了出去。
陆衡从薛府辞别后径直回了李府,刚入门厅便被李聿给叫了住。
“怎么样?见到她了?”
他手上持着一册书卷,懒懒倚靠在廊柱下,见到陆衡随即直起腰身走去。
陆衡以手按剑,定足在李聿身前,低头道:“回公子,见到了。”
“她可有同你说什么?”李聿眸光微闪,嘴角隐隐上扬。
昨日他方问过薛翦有何喜好,今日便差人送去该是尤为明显。她那般玲珑心思,不会看不透。
正想着,便听见陆衡一板一眼地回禀:“属下去时正好碰见薛姑娘回府,只照公子说的把东西送了去,这便回来报公子了。”
李聿闻言,眼底一阵星河跌落,犹自站了半日,遂头也不回地蹬上回廊。
陆衡虽然不解,但还是跟上了他,暗暗抬眸觎了一眼,不合时宜地问:“公子有心事?”
话音刚落便见李聿眸色浅淡地睇了过来,思忖片刻后停了步,俯视着他那张端正规矩的脸庞。
“你说说看,我叫你去给薛翦送栗子糕,难道真的单单是送个栗子糕吗?”
他的语气还跟平常一样,嗓音却沁凉得很,隐隐渗着一丝无奈与不满。
陆衡到底跟随李聿多年,哪里听不出他的喜怒?
只是他自认没有做错什么,面上还同平素一般不生波澜,掌心却微微有汗泅出。
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道:“属下只是照公子吩咐办事,并未多想些旁的,还请公子明示。”
李聿低头看着身前满容滞板之人,心中不免簇起一团恨铁不成钢的愠火,暗骂这厮就没能替他看看薛翦是何反应,心情或好或差,抑或是她可有话想对他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