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点头,把信符交给他道:“太子已经被惠生带出来了,等他们进去把这谋逆的罪坐实了,我便把入金陵内城的城门关了,他们城外的人虽多却进不来,城内的那些人不足为惧,待他们的人被我们内禁军拿了,你也去寻惠生将太子带回宫,我们不仅不做乱臣贼子,还要捧着萧家人继续坐皇位呢。”
俞宸拱手告辞,跟上了岐王的人。
他们带着兵马从府中出来在朱雀街呼啸而过,径直来到南宫门承天门,这里守卫的便是京畿营的人,岐王的长子萧鸷将印信给了那人,那人心领神会,装作没看见他们继续巡视,岐王直接让人撞开宫门扬长进宫。
待他们全都进了去,京畿营这班首领又若无其事将宫门紧闭加了锁。
皇城外到皇城存放玉玺的承天殿还要进三道门,岐王自己去承天殿,派了萧鸷去把小太子捉来。这般待明日天一亮,圣都那边那位也崩了,这位小太子直接把皇位禅让给他这皇叔,一切就都落在了他的手里。
前两道宫门都近乎不堪一击,又有司马文的内禁军相助,他进来犹如探囊取物,可第三道门却似无人把守。
岐王停了下来,对侍卫道:“去推开门。”
五六个人分到两边将厚重的宫门缓缓推开,却见一黑衣高挑的身影立在当中。
谢逸杵着刀站在那,岐王喝到:“什么人深夜持兵刃在禁宫乱闯。”
谢逸提起刀,岐王这边的火光照过来,刀光一凛,晃得岐王赶紧用手挡住眼睛,谢逸笑道:“岐王是说的你自己吧。你如今是束手就擒呢,还是死前再挣扎挣扎?我劝你还是投降的好,这样还能多活几天,进了大理寺你的好女婿还能照看照看。”
俞宸在旁道:“谢指挥使,我们敢来禁中,自然整个金陵都捏在了手里,如今不过是提前来和太子叙叙宗族之情,谢指挥使何不识时务些,岐王是惜才的人,不会亏待你。”
谢逸道:“你这话说的有趣,我现在干的好好的,何必多此一举。”
俞宸道:“可如今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能不能。”
谢逸收起刀,对俞宸道:“你们萧家人的官司不关我事,我只效忠陛下,但谁是陛下我无所谓,我走了。”
谢逸这就真提着刀走了,这时候萧鸷却匆忙跑过来道:“父王,东宫人不在了。”
岐王怒道:“怎么会不在?”
俞宸在旁道:“陛下,如今他是死是活都不重要,离了宫谁还知道他是皇太子,他可以不是,别人也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