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棺材店的掌柜请过来。”
怀良收好了腰间的剑,便赶着去了。
不出两炷香,棺材店的掌柜便披着来不及收拾的外袍赶来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人群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苏拾因经一夜未睡,四处奔走,心情又大起大落,她脸色憔悴,此刻已经是在强撑了。
“哎哟,怎么跑这来了。”掌柜苦着一张脸道,“我家伙计同我说了,你方才到店里来了。你这连我的面都没见着,我怎么就不给你地契了?”
女子眼里包着泪,道:“你伙计说你在如厕,我在你店里头等了快半个时辰,也没见你一片衣角,你这不是摆明了不想见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吗?”
“我昨夜出城逃命,雨下得那么大,是真冷着我了,总不能憋着吧?”掌柜道,“都是住在一个城里的,我扣你地契,以后还怎么接生意?”
说着,掌柜便把地契还给了她,“地契不是什么小物件,我家伙计做不了主,所以才一直让你等着,是我招待不周,一会儿让店里人送两个花圈到你家,当做是道歉了。”
女子接过地契,讽刺道:“你莫要以为两个花圈就能把我打发走,你就是见杨家家大业大,赶着上去巴结,一听说杨家人要来你这买棺材,就眼巴巴地把我定好的棺材让给了人家。”
“我不管杨家多给你多少钱,这棺材是我先订的,就应该给我。你伙计就一句被杨家人买走了,便置我于不顾,你还有理了?”
她看着人群之外的怀述,道:“还请将军为我寻回公道,小女子感激不尽。”
怀良静悄悄观察了一眼怀述,他知道小将军向来不擅长处理这种事。他替着怀述应答道:“若你真有不平,小将军自然是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多谢将军,我”她正要表达谢意,就听见门口处起了一阵骚动。
苏拾因终于是撑不住,两眼一昏,晕了过去。站在旁边的吴思来不及扶住,她就这么直直砸向了青石板铺成的地板,头部撞向地板的瞬间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听起来痛得很。
吴思手忙脚乱地把人扶起来,就见苏拾因又因为撞得太疼,硬生生给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