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拾因回去用了膳后,本想去歇会儿,这副病躯经不起折腾。只是她还是放不下心来,便坐着理了理思绪。
如素去找了相识的怀家士兵打听了一番,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苏拾因在房中等了半日,看到如素拿着一张纸进来,便知道她打听到了,“有离怀家比较近的吗?”
如素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方才回来的时候听说,罪已经定下来了。”
苏拾因不敢置信:“这才多久就定下来了?他们如何定下来的?”
“说是小将军招了。”
这话苏拾因是半分也不信的,怀述的忍耐力她是见过的,便是那些人打死他也不可能说出污蔑自己的话。
苏拾因接过如素手上的纸,急急地展开,“我们先去东巷,这里近。”
如素劝道:“你这副身子受不了的,不要再折腾了。况且罪都定下来了,你去了又有什么用?怀家权势滔天,救下他不是难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我不去,往后他就要背上这几条人命。就算是问不出些什么,我也该试一下。”苏拾因坚持道。
如素劝不过她,便不再劝。
“你把我那盒金饰带上,我们现在就出去。”苏拾因道,“带上从苏家过来的那几个侍卫,一人给他们一点,让他们把紧口风。”
几人从怀家后门的一条小道上穿了出去。
天完全黑了下来,离怀家最近的东巷里头乌漆墨黑。百姓用的是油灯,仅能照亮半个室内,有的人家为了省下油灯的银子,早早就入了睡。
到达第一个将士的家门外,能看到这家的门上挂着白布。
里头只有一个安静坐着的老妇人,老妇人正对着一样东西喃喃自语,一只手在眼角擦着泪。这正是早上与苏拾因对话的那个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