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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述转头一看,那人生得脸熟,正是他南下打仗时,一开始替他和苏拾因传信的那个将士。

在屏风外的苏拾因也注意到了他。

这个人正是那日被魏封替换掉的那个将士。

苏拾因一直以为,他会被魏封拘禁,或者已经被杀害,却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还被指认是谋害怀殷的凶手。

怀述看了一眼信卫,对怀牧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怀牧提高了语调,“那为什么他说,是你让他来的?”

怀述仍是道:“我不知道。”

怀牧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急促间,猛地咳嗽起来。

他本以为,怀殷这般心肠,从来不吝啬于自己的学识,倾尽一切地教导这个弟弟,弟弟至少也会有些感激。

怀述非但没有感激,反倒对自己的哥哥痛下杀手。

这个士兵一早便屈打成招,承认了自己是怀述手下的人。知道的那一刻,怀牧也是不敢置信的。半天过去了,他在床头想了许多,忽然就想通了。

兄弟相残,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这个哥哥占尽了自己的风头,又抢尽了自己的功劳,分走了父母的疼爱。

这些年来,他偏爱于怀殷,是因为他觉得,怀殷能扛起怀家往后的大任,便将自己的心血都倾注于怀殷身上。

或许怀述就是觉得不公,不服自己被抢走的一切。

怀述死不认罪,怀牧也无心再逼供,反正他心里早就有谱了。

这时候,怀家的护卫领了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