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阳把了怀殷的脉象后,又仔仔细细吸了一口怀殷身上的气,嘴中念叨许久,才对着怀牧行礼道:“将军,鄙道察觉到,这府中有东西与世子相冲,才导致世子生了这场怪病。将军若允,我在这府中做一场法事,便能找到这东西了。”
怀牧对他自是深信不疑,“好,即可便做。”
“谢将军应允。”
葛阳列下一张物品单让府里头的下人去准备,他则在怀殷的房间里四处转着。
苏拾因在屏风外坐了良久,就见到这位仙风道骨的道士仔细瞧了她好几眼。
葛阳目光中探究的意味实在太浓,苏拾因忍不住问:“大师可是看出了什么?”
葛阳顺了顺自己半白的山羊胡,眯着眼睛问:“您可是,怀述将军的夫人,苏拾因?”
“是。”
得到回应,葛阳便不再多看,恰好东西都备齐了,他取出了符纸,开始做法。
苏拾因从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但葛阳的法做得花里胡哨,符纸满天飞,还有一张不小心糊到了他自己的脸上,让她看得挪不开眼。
这人像是来搞笑的。
饶是床头的怀牧也看得一脸质疑,旋即又想到葛阳在风水界的地位,定了定心神。
若是这位不行,这世上就没有人能行了。
葛阳在一堆乱飞的符纸中站着,闭上了眼,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他的脸转向了一个方位,睁开了眼。
他的脸面向了屏风处,那里只有两个人,苏拾因和吴思。他的头微微往下低着,众人心中都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