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烟这才把手里的香囊好生收起来, 福了福身子步调轻缓, 走到男子身侧的放置砚台的地方,她半跪着身子小心翼翼低垂着眼, 视若无人拿起石墨在那砚台上头轻轻打着转。
两人也不出声,屋子里头静得只能听见女子研磨的轻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沈临烟研磨的手腕酸痛起来,那跪着的双腿也有些发麻。君初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毛笔放置在台子上才转头看向女子说道:“香囊。”
沈临烟听了男子的话语才轻轻放下手中的石墨,再次伸手那上头早已布满了墨色汁液。她现下是取香囊不是,不取也不是,进退两难。
正当女子踌躇犹豫之际,君初早已伸出手将女子拉倒在自己怀里头,半眯的桃花眸神色微凉,询问道:“到底换不换?”
沈临烟膝盖小腿早已压得发麻,哪里又承受得住男子的用力拉扯,那身子不由分说便倒落在了男子的膝盖处,那鼻尖更是撞在了男子微微敞开的衣襟上,那被撞上的地方淡淡显现出通红之意。
沈临烟被男子禁锢在怀里头动弹不得,下意识偏过头揉着吃痛的鼻尖,回答得极小声:“自然是要换的。”
若是不换,她又怎么在楹漓生辰之日交代呢?
“哦?”君初轻轻挑起女子散落衣衫上头的青丝,口吻调笑继续说道:“那怎么还不将香囊拿出来?”
沈临烟心里气恼,手指上都沾满了墨汁,如何还能将香囊拿得出来?这眼前人明显就是在设计她。
“手太……脏。”沈临烟话语说得吞吐,语调里头还存着片刻的心虚。
“哦,去洗。”君初虽说这话语说得好听,但禁锢眼前女子的手指丝毫没有一点点松开的势头。
沈临烟嘴里也不出声,一双杏眼直直盯着别处。
见女子不出声,君初便将手轻轻探入眼前女子衣袖里去,想要自己把那绣好的香囊拿出来。
“王爷……妾身自己拿就是。”沈临烟下意识想要直起身子,却又动弹不得,只好言语乞求向眼前男人说道。
君初缓缓低头,那垂落额间的几缕青丝便又贴近女子面容几分,照着沈临烟口中之前所说的话语算是做了回应:“你的手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