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瑾脑子里的弦嗡的一下就断了,耳边轰鸣声嗡嗡轰炸着他的脑子,此时此刻脑海里只空空如也,只反复回荡着两个字——荒唐!
纵使是从前在叔父后院中见过的窑姐儿也没有这般荒唐的,人顶多是缠着胳膊娇嗔几声,怎会大刺刺地用脚勾人,若不是他知晓面前这位极有可能是个女子,只怕是早就一拳头招呼了上去。
凌文月倒也见好就收,见他不高兴了便将腿收了回来,开始自食其力地脱另一只鞋。
掌中温软的消失不见让他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自己方才做了多么荒唐的事,赶紧往后一缩,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衣裙下那一点微微的撑起,脑海里的烟花彻底炸开,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他方才竟然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不对,这其实也没什么,男欢女爱嘛,更何况凌斐都那样了,他有点想法也很正常。他深呼吸几口,又反复对自己强调对凌斐这样是极正常的,入了佛门的僧人还偷食呢,他被美人撩拨一下有点反应怎么了。
“没错,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样一来自己前些日子的慌乱都有了解释,段瑾低头轻轻扯了扯自己完好无损的袖子,露出一个微笑——看来自己目前还是很正常的嘛。
再说了凌世子这么好看,喜欢就喜欢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他事成之后想办法把她娶过来——实在不行入赘也行,反正这外室又不是没做过。
对,他承认了,他就是喜欢凌斐,这没什么丢人的,他想通了,
给自己鼓足了劲的青年笑着抬头看向做在床褥上的凌文月,见她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已自己将鞋袜都脱净了去,此时正盘腿坐在床褥上摆弄着什么。
她眸光低垂,发丝细软,肌肤白的发光,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他的胸膛处又忍不住跳了几下,刚想上前去说些什么,便见瓷娃娃一伸手在自己胸口处掏了掏,最后掏出两个大包子来。
段瑾:包子?
???包子??
果然,方才还有些弧度的胸口迅速扁了下去,甚至比他的还要平上几分。把东西掏出后这位娇贵小少爷也舒服了,双眼一闭,便慵懒地往床褥上躺了下来,其淡定祥和模样与他的焦躁对比之下让他彻底崩溃,脑子里的弦一根根挨个断了个干净,只剩下耳边的嗡嗡声还在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