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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斐!你要是活着你就站出来!老子什么都不要了!老子给你当一辈子外室!”

他猩红着眼跪在地上扒弄着燃着星火木头,几乎是要崩溃地大哭,可临近边缘崩溃边缘时,却又被人狠狠扯了一把。

“唉,段姑娘。”

他猛地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同样灰头土脸的青年站在自己背后,她的衣服同他一般破烂不堪,头发散了,衣摆燃着星子,肩上还扛一个比她高了半个头的青年,见他看向自己,一笑,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

“你要给我当外室啊。”

这一场大火足足烧了有一个时辰,烧到最后几乎是把所有的树木都烧干净了才勉强消停下来。

最后三个人是连拖带拽地滚着出去的。

找人的时候喊的有多撕心裂肺,找到后就觉得有多羞耻,羞耻的他这辈子都不愿再面对凌文月,只想默默找个地洞钻进去躺平,这辈子再也不出来。

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扣解开了,明晃晃的喉结露着,简直就是在大刺刺地向全世界宣告这人就一女装大佬,赶紧趁着凌文月看过来之前找了个东西挡住了,虽说看着怪了些,但也不至于暴露真实身份。

再一回头看,她正在低头同那个昏迷不醒的太子爷说话,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人傻,没起疑心。

待他们三人好不容易爬出去时天已微微露出了点鱼肚白,外头吵吵嚷嚷的一片,跪着的有,站着的有,磕头不止的亦有。段瑾环视了一圈,发现那个憔悴的女人不知跑哪去了,她原来在的地方只剩下一片空落落的白,而在她原来所在地的不远处,则站着一个身着明黄色的男人。

这宫里能穿着明黄色且还不用跪任何一人的人,可想而知那是谁。

“皇伯伯!”嘉

凌文月一惊,抱着太子的手险些软了下来,还好段瑾在身边眼疾手快托了一把,两人这才撑住了。

身边的宫女太监见状也赶紧哆哆嗦嗦地从他们手里将人接过,抱着扛着扔昏迷不醒的太子放在一早就准备好的褥子上的,安排太医赶紧过来看。

明帝的脸可以说是臭的堪比腌了三年的咸菜,看着好不容易培养的继承人奄奄一息地躺在褥子上,那是进的气有出的气不一定有的时候的,咸菜的味可以说是散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