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人呢!都给朕滚出来!跪下!”
守在宫外不敢进去只敢在外头泼水的宫女太监们哆哆嗦嗦地在地上跪成一片,不住地磕着头,一边哭一边大喊圣上饶命。
“好,现在知道喊饶命了,之前都去做什么去了!都给我带下去!打!”
说的是带下去打,不是说打几板子,也不是说用什么打,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侍卫们心神领会地将人都带下去了,很快周围恢复了一片宁静,只有其他那些被烧伤的伤员们发出的喘息声。
太子同他们不同,这位锦衣玉食的小公子这辈子没受过什么哭,肩不能挑手不能抗,跑的又慢,在屋内被困的这么一会儿就被浓烟熏晕了过去。索性凌文月到的及时,不然只怕是这会儿太子爷已烧成了焦炭一尊。
眼下这会儿所有人都忙的焦头烂额,该跪的跪,该哭的哭,该忙着治病的治病,凌文月和段瑾这两个身子皮实的就乖乖挪了个角落蹲了过去,尽量不给人添乱。
夜太黑,他们躲的地方太偏僻,以至于段瑾看着她白皙美好的侧脸,心里有了几分蠢蠢欲动。
“世子爷,我”
“你困了是么?”
段瑾一僵,将想要偷偷勾手指的小拇指抽回来,僵硬道:
“嗯,有些困了。”
“困了你就靠在我肩上睡好了。”少女顺了顺自己被烤糊的头发,吹出一口气,“反正这里也没人看见的,有人来了我会叫你的,你先歇会儿吧。”
她肩头柔软,方才特意清理过了,虽还有些淡淡的煤灰没能去掉但也并不碍事。青年盯着她圆润的肩头默默咽了口唾沫,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将脸别到了一边去。
“怎么了?”凌文月转脸看向他,“没事的,我们估计还要等很久呢。段姑娘,我们现在还不可以走,我们得听圣上发话了才行,这样就走掉了,圣上会生气的。”
至于这位忙着处罚别人和忧心儿子伤势的圣上什么时候能想起他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真的不需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