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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她根本没把你们张家安危放在心上,只顾自己!”

“心思龌龊之人,当然看谁都像她自己般龌龊。”

张照霏毫不示弱,理直气壮之貌看在庄舟眼底都觉稀奇,仿佛不是张家正被威胁,倒像窦葭纯有什么更严重的把柄攥在她手里。

“你别说,”气走了窦葭纯,张照霏洋洋得意地叉腰仰头:“还真有。”

但是:“庄姐姐你为何不将你家五哥哥之事告诉我,过分。”

庄舟沉默半晌,终是向她道歉:“知道的人越多,牵连越广。若当真东窗事发,一切罪责皆由我五哥与敦国公府承担,不能牵连你们张家。”

张照霏摇头,明白庄舟苦心,亦不免苦笑:“你不了解我二姐姐。”

看似柔软,实则最为性烈。

做了选择不会再后悔,哪怕有错处,也由她独自受着,浴血而行绝不回头。

更何况:“窦葭纯她不敢真的危及张家。”

既已撕破脸皮,张照霏也无需再以“窦姐姐”好心尊重她:“毕竟奴籍私生女身份一旦天下皆知,众口铄金,哪怕贤妃娘娘也保不住她。”

“她不是窦侯爷与贤妃娘娘表姐之女?”

庄舟记得,窦葭纯身世之事还是当日张照霏亲口告知。

“明面上而已。实则她生母不过窦侯爷一位车罗姬妾,甚至父亲还并非窦侯爷。”

当年窦侯爷为保窦葭纯生母特意瞒下这桩丑事,是冯季新官上任三把火去翻了旧案,使得此事重见天日。

好在京畿城防营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超过二十年之故旧讯息,若主将认为无伤大雅,不必报备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