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医尽管施针,在下能忍住。”李允握了握拳,掷地有声地说道。
吴太医仍是不放心,又朝魏云飞道:“到时李少主若是受不住,你便给他输内力稳住吧。”
魏云飞将手上的酒囊放回腰间:“行,魏某这身内力算是被李少主给糟践了,也没见给什么好处,认识他算是倒了大霉。”
吴太医嗤笑一声:“魏大侠倒是个能耍嘴皮子的。”
李允闻言也朝魏云飞斜了一眼:“云飞兄的嘴皮子功夫,在下十年前就领教过了。”
三个男人在烛光下相视一笑。
吴太医将长针举在眼前盯视了片刻,继而在李允肩头轻轻扎了进去,随着长针在肌体上的逐渐没入,李允的眉头也锁得越来越紧。
扎完一针,再扎一针,直到将他整个的肩与背都扎满。
李允闭着眼,咬着牙,握拳的双臂颤抖地置于膝上,身上大汗淋淋,体内的痛正排山倒海地从骨髓深处迸发,一直汹涌着往全身蔓延,似要将他整个人吞没一般。
一旁的魏云飞也看得惊心,与这位李少年打交道多年,他深知他遇事最是能忍,哪怕是十年前他痛得命悬一线自己出手相救时,也没见他痛得如这般浑身筛糠啊。
魏云飞悄悄把头别过去,低声问吴太医:“真的需这么痛十日么?”
吴太医抬眼看了看李允,低声回道:“闭关这十日是非人之痛,且是一日比一日痛,十日之后便是些零碎的痛了,能受这闭关的前十日,后面自然就不在话下了,不过,老夫看这位李少主倒是个能忍的。”
魏云飞一听闭关时会一日比一日痛,痛完后还有些零碎的痛,心里便打了结:“不能想办法给他缓解缓解么?”
吴太医冷着脸嘲讽道:“除非能给他弄到阴性人血沐浴,他便不用受这份儿罪了。”
魏云飞碰了一鼻子灰,不再吭声了,干脆坐到了一旁的扶手椅上,解下腰间的酒囊默默饮酒。
在李允痛得生不如死时,总舵的宋庭轩却在夜间猝然离世,最先发现尸体的是阿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