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话问的,不来考试谁来这儿受这个罪,表演脱衣舞吗?
二月份, 天还冷着,赵平安立在此处等待行李衣物的检查,站得久了不免冻得浑身打颤。正好前头那大哥的衣物也刚检查完,见赵平安冻得唏嘘,便把那外裳给他披在了身上。
隔了那么久,那衣服也冷了,的但这凉嗖嗖的衣服披在身上,赵平安心里却是暖暖的。
“你不冷吗?”说这话的时候赵平安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天儿,能不冷吗?
那人弯了眉眼,笑的温柔,宛若春日的阳光:“我先穿裤子,等你东西检查完了再把衣服给我,反正也快了。”
赵平安裹着衣裳,顿了许久才道:“谢谢!”
那人边穿裤子边道:“一点小事罢了,谢什么,若是你考上了咱们就都是同期,你跟我客气啥?”
他话说是这么说,但他心里也都知道,这孩子这么小的年纪来考试,大多都是来凑热闹,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几个能考上的。
但他的这份心意,赵平安记在了心里。
等到他的东西也被检查完毕后,一行人被带到了后院儿的号舍,这号舍是由北向南排列。远远瞧去,长的有近百间,短的也有五六十间,就像是铺子的铺面一样,门是敞开的,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挡板隔着,十分的简陋。
每一个隔间里头都备了桶和蜡烛,而在号舍的把头位置还放了水缸,水壶是自己带。若是在这期间饿了或是没有水便可以趁着每场考试结束过去添水。
临过去的时候,考院的人给赵平安发了个牌子,一面写着入敬,一面写着出恭,这个这个牌子的用处就是来上厕所的。因为规定考试的时候不能说话,所以只能拿着这个牌子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考生们一旦选择使用这出恭的牌子,那考卷上也会被盖上戳儿,也被称为屎戳子。
正常来讲,考官是不喜欢见到这种带戳的考卷,若是被盖上了戳儿,基本可以说是与上榜无缘了。对于这一条,赵平安还是很不认同的,人有三急,这种五脏庙内的事情又怎么好说?
所以这科举考试不光只是考试,还考验着学子们的忍受能力,他也只能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