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页

就这样,吕老神医半山的木屋那,也就渐渐堆满了各种孤本珍品,只是老头子这个叫法,孔时白也一直没有改口过。

“我这边的事你别插手,也别暴露你的身份,免得徒生事端。”

柏常知道这个话痨师弟对他是天生的热心肠,怕他好心办坏事,先把话说明了:“若是李家知道我攀上了你这么个候府贵公子,我就休想脱身了。”

孔时白立即仰倒大笑:“哈哈,师兄,你这是绝了我收百年老参的大好机会!”因为他的病,但凡有想通过他结交候府的人,送礼时都是少不了一支上好老参的。

看他笑得没心没肺的,柏常也不自觉地勾了勾唇。

说来,师兄弟俩的身世倒有点相似,同样是庶出,同样是生母早亡,不同的是,孔时白有个极宠他的祖母、公正的候爷爹以及待他极好的世子兄长。

两人相识多年,虽然这声师兄是孔时白死皮白咧地单方面认下的,但兄弟情谊倒是不假。

初时,柏常确是看不惯这个病秧子的,娇贵矫情得很,偏生像个跟屁虫一样整天围着他打转,又跟个话痨似的,嘴巴说个不停,嗡嗡嗡地很是烦人。他干脆就说教他习武------先练扎马步,两个时辰不能动的那种,以求一时清静

孔时白笑完,又提起酒壶给两人的酒杯满上后,叹息道:

“师兄,听老头子说,其实你的文章三年前,因那劳什子的命格,白耽搁了这么久。”

柏常一直等到年满十八方才准备下场,就是不甘考得功名后,光耀李家的门楣,但父为子纲,礼法面前,当儿子的想主动脱离父子关系,并不容易。

“无碍,六月的院试,九月的乡试,赶得及。”

“你要参加今年的秋闱?!”

院试每年有,考中的是秀才;乡试亦称秋闱,三年一考,考中就是举人了。

今年恰逢是乡试开考年。

一般来说,学子考上秀才后,最快也要等下一届乡试才参加的,谁能保证自己当年的院试一考就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