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考中,乡试和院试的难度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不用学习学习,准备准备什么的啊?
孔时白虽然以做一个吃喝玩乐的纨绔为毕生追求,但他也知道科考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难,多少读书人一辈子都考不上个秀才呢,能中举人的更是了了无几!他张了张口,委婉提醒道:
“师兄,虽然老头子曾经是三元及第的皇子师,但听他老人家说,那也是从牙牙学语起就头悬梁、椎刺股地苦读诗书的了。你这些年明当和尚暗经商地忙活,就算到时考得不理想,也别太在意啊!
我当年不是也曾自诩聪慧过人么?结果苦练这么多年,还不是没能在师兄你的手下走上十招”
柏常却忽然凝神,抬手示意他禁声:
“嘘,河里有人跟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阿媮不知道自己民游了多久,虽然小时候是在江边长大的,凫水对她来说也是小菜一碟,但毕竟也这么多年没游过了,渐渐有点体力不支。
这已是荒无人烟的郊外,在乱坟岗做了十年的小树,阿媮倒不怕鬼神之说,看天上圆月西沉的位置,此时大概是四更天,离她记忆中通往那个山顶庵庙的路口应该有一半水程了,现在上岸歇息片刻,以休整体力,待会一鼓作气,赶在天亮前上山正好。
可她一抬头,就见不远处停了一艘不大的篷船,河面平静无波,两岸有高低的树木草丛,船停在河中央。
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全身绷紧,环首四顾,不见人影亦听不见人声,那就算船里有人,应该也是睡着了,许是那些文人雅士出来赏月的。
权衡片刻,阿媮准备还是沿着河边无声无息地游过去,绕到下游再休息为好。
突然,什么东西急速地掠水迎面而来!
阿媮第一想到的是老鹰,她立即把头闷在水里不敢浮起,然而后颈一痛,随着‘哗啦’的水声,她就真的被一只大手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拎了起来,天旋地转片刻,跟着就‘呯’地被扔在船板上,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胸口就被一脚踩住了:
“说,何人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