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常别开脸忍笑一会,才转头正经说道:
“人靠衣装马靠鞍,你的衣着打扮太寒酸,就容易被人小瞧了去,所以得先裁几身像样的衣裳;还有,东厢房先前因为没有人住,里面的所有家具物什还是原屋主留下的,太过沉闷,不像姑娘家的闺房,你要照着自己的喜好重新置办一套;另外,胭脂首饰什么的行头,也不要落下。”
阿媮听完简直是目瞪口呆:我只是个丫环没错吧?为何要把住的地方布置得像个姑娘家的闺房?
尽管,先前她已打定主意再也不质疑这男人的话的,但此刻,还是不得不犹疑着问:
“爷,真要这么隆重?”
柏常见不得她这没出息的样子,曲起两指在她额上轻敲一下,训道:
“你是爷的管事大丫环,人前就是爷的脸面,别整天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库房里的银子不够你花?”
阿媮后退一步,捂着额头轻呼:“爷,疼!”真是的,怎么说着说着还带动手的啊?
柏常自觉是没有用力的,却见小姑娘的额上眼看着就红了起来,两个印子还很是明显!
“怎么这般娇气?”
见他又伸手过来,阿媮瞄一眼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想到刚才那一记硬梆梆的铁凿子般的爆栗,立即偏头躲过,嘟着嘴不满地小声应道:
“爷,奴婢知错了。”
这是以为他要打她不成?!
柏常僵着手,脸都黑了:“爷只是想给你揉揉!”
“?”倒是不必如此小题大作,虽然有点痛,但也还可以忍受吧?
阿媮着实觉得,自己上辈子真的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谢爷如此品行高洁堪与明月比肩的正人君子,如果她初初就不要干那些爬床勾引的不耻行径,而是早早投诚,抱紧了大腿,哪会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