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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要安歇了?”

柏常擦着头发的手没停,只是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唔,还早,再说说话也行。”

什么话这么着急,连衣裳都不穿好就出来了?

水珠从他裸着的结实胸膛上蜿蜒流下,起起伏伏,经过劲瘦的腹肌汇入腹沟里,又如小溪入山林般消失在裤腰那。

这是阿媮两辈子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一个男人的身体,嗯,还挺好看的。怪不得话本子里都说美人出浴,最是人间绝色,原来男子出浴,亦是如此引人注目的山河美景。

只是等了一会,也不见这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的样子,就疑惑了:“爷,您怎么不穿寝衣?”

柏常把手上的布帕扔到一边,他就这样光着水淋淋的上身,无比自然地坐下慢悠悠地开始喝茶,闻言,他像是才想起似的,不太在意地说:

“刚才不小心,掉地上弄脏了。”

“那爷您稍等,奴婢再去拿一件来。”原来如此!

为了方便,阿媮每天都会在净室的置物架上给他备一套寝衣的,既然谢爷说是弄脏了,她也没有多想,就去衣橱重新拿了件过来,

“爷,给。”

纤纤玉手伸着,那只花了百多两银子买来的西域血玉手镯从她的袖口处滑了出来,衬得她白嫩的细腕都娇贵了几分,这只玉镯是柏常一眼就相中的,他当时就觉得小姑娘戴起来一定很好看——本想再买些贵重的珠钗,又怕一次送太多她会起疑心。

他把视线移开,扫了那件寝衣一眼,并不接,而是说:

“太热了,放着先,这样凉快些。”

阿媮倒也理解,因为小时候,江边的渔民到了夏天,很多汉子都会光着膀子的,但看他的裤腰都湿了一圈,还是关心地劝:

“爷,您身上的水怎么也不擦擦呢?”

柏常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品茶,漫不经心道:“嗯,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