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的,待会你再塞层棉絮到鞋垫下面。”
“姑娘,是不是爷以前拘着你,不让你出去玩啊?”
“没有的事。”
“那怎么要这般的赶,歇几天再出去不好吗?这样天天走这么久的路,得累坏了身子。”
“若你累的话,明天就不用跟着了。”
“奴婢皮厚肉糙的不怕累!是心疼姑娘您呀,看,这原本白嫩嫩的脚掌都没一块好皮了,待爷回来看到,都不知得心疼成啥样,说不定一气之下,就把奴婢这个不会服侍人的蠢驴给一脚踹飞了去!”
阿媮被她那活灵活现的比划逗得噗嗤就笑了出来,“篷云,咱明天去看下哪个戏班子要人,就凭你这张嘴,肯定能招来不少的看客捧场,我拿个钵盆帮着接赏银好了。”
“奴婢还真在戏班子上过差哈,不过那班主没有姑娘的好眼光,不让我说戏,只让我翻着筋斗耍猴,不过也是得来满场的喝彩声呢!”
“那后来怎么不耍了?”
“嗐,那班主可是个黑心肝的,总不给我饭吃,说耍猴的越瘦越轻灵,饿得我两眼晕花的,一次翻着筋斗从戏台上摔下去,腿给摔折了。
在家里躺了半个月,还没好全呢,我养父母又催着我去上工,这次可把我摔聪明了,上台时就装作腿已被摔废,怎么翻也翻不起来,班主便不要我啦!
哈,他们以为我傻啊!钱都归他们,我一分未得,要是摔死了,岂不是白忙活!姑娘,您说是吧?”
“对,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学会保全自己。”
总不能因为旁人要把自己踩进泥坑里作践,就自甘呆在那浊臭的污水里。
阿媮把眼角的泪花拭去,想到很快就要跟这个有趣的丫头分开了,心生不舍,
“篷云,你以后若是跟了别的主子,也要好好的。”就是不知她这样的话痨性子,会不会闯祸,又嘱道:“在摸清他们脾性前,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