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不也说,日后您飞黄腾达了,您身边的亲信,是多少人上赶着巴结都怕赶不上趟的风光体面?
其实对媮儿来说,哪怕就是现在,跟着您这样的主子爷,也是挺风光体面的。
但是,爷,您想啊,待您封侯拜相之时,若您身边的亲信红人是卫青,旁人肯定就觉着他是因忠心效主或办事得力才赢得您器重的;可若那时您宠信的是一个有几分姿色还涂脂抹粉衣着光鲜的女婢,旁人肯定就认为是这婢子妖媚惑主。”
说到这,她收了脸上的嬉笑,侧过身来与谢爷面对面地认真着神情,嗓子也软了下来,
“爷,世人对女子本就苛刻,若是可以,媮儿一点也不喜欢被人背后指着脊梁骨说是妖媚惑主的贱婢,媮儿希望自己的所有风光体面,都是因为我的能力,我的忠心,就跟卫青一样,而不是让人觉着我是凭美貌姿色上位的。
所以,为防微杜渐,爷,您就准许媮儿以后都穿男装了,行么?”
这句‘行么’,跟刚才那响彻云天的‘万万不可’截然相反:很是温吞娇糯,再配上她那眨巴眨巴地看过来的大眼睛,似央似求,似委屈,似撒娇。
这让人又爱又怜的娇气模样,柏常暗叹,她就算真是个男儿身,自己怕也得被掰弯了去!
能怎么着?他只能清了清干沚的喉咙说一句:“你喜欢怎样就怎样,爷什么时候拘过你。”
像讨着糖的孩子一样,阿媮立即笑弯了眉眼,又是一揖:“小的谢谢爷的恩典!”
整个猴儿精!
柏常也是好笑地轻轻一拍她那乌黑黑的脑袋:“好好话说,什么小的小的,不伦不类!”
“卫青就是自称小的!”
“卫青是卫青,你学他做什么。”
“不好吧,我俩都是您身边的亲信红人呀,爷您得一视同仁!”
“”
“爷,我想着,我这名字就适合当个看帐的掌柜,寓意极好,傅媮啊,可不就是旺着东家越来越富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