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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礼遇,仿佛她是立下过什么汗马功劳的能人贤士似的,这让阿媮有点受之有愧,没法再深藏功与名,只得坦白道:
“爷,实话告诉你吧,那场舆论战,我真没出多少力,就是耍耍嘴皮,再偷偷给古半仙塞了十两银子。其实起最大作用的,应该是那个说书先生才对,可惜都没找到机会给他送个‘荷包’。”
谢爷却是很坚持:“说书先生就是讲故事的,故事再精彩也是人走茶凉。若不是傅管事你亲自去拨乱反正,又帮我忙前忙后地打点,我现在都不知还要受尽多少非议。”
他还不忘推已及人地三省其身:“媮儿,我现在总算体会到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是这样的不好受了,以前我没有思虑周到,做出一些不妥的行为,差点陷你于令人非议的境地,真的是太不应该,我再次向你道歉!”
“”
阿媮能说什么?知错就改还算个爷们?
连日的阴雨绵绵,越发的潮冷。
东厢房的议事厅里,碳炉烧得旺旺的,谢爷把烤熟的红薯挖出,又往里面扔了几颗板栗——解元郎刚从外面回来,就把篷云的活儿抢了。
焦黑的红薯被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掰开,冒着糯香白气的粉紫薯肉看着令人垂涎欲滴,他递过来时还提醒一句:“用帕子包着,小心烫手。”
阿媮有点看不过去,“爷,我还是让人把正屋那边的炭炉也烧起来吧,怪冷的。”
“不要,一个人烤炭炉太孤伶伶,我小时候就常常这样烤东西吃,不过是在山上,烧火堆烤”
嗯,现在谢爷不但爱来她这里蹭暖,还爱跟她讲小时候的事。谁能想到看着这么清清冷冷的男人,私下里竟然话也这么多,而且他讲起来细细碎碎的,
“我还烤过狼肉吃,不过一点都不好吃,还惹怒了群狼,”他忽然收住,询问道:“听这个你会不会害怕?”
阿媮:“不怕的,你随便说。”她能怎么着?就算心里怕也得克服着些。
“算了,太血腥,不跟你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