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一起,生灵涂炭啊。”
“嗐,瞎操心,我大穆兵强马壮,打了也就是给那越贼个教训,想当年战神的余威就够吓他们多年!”
……
阿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只是昨夜看了半宿的舆图仍睡不着,就想知道多些,了解清楚些,去京城路上的危险,到底有‘多少些’。
也许是睡眠不足,她有点晃神,篷云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警剔又小声地:“姑娘,那个男人好奇怪,盯着你看了好久。”
阿媮寻着示意转头,就与一个灰衣短褂、皮肤黝黑的青壮男子四目相对。
片刻,他不错睛地看着她的同时,手里缓缓抖开一幅画卷,并颤音问道:
“小鱼儿,是你吗?”
画卷里是一个扎着双辫子的小女孩,或哭或笑或一本正经的各种表情小画像,正是她七八岁时的模样。
阿媮倏地再抬眼看向男子:那独特的浓眉方脸,刚毅的轮廓依稀熟悉,就是那个小小少年!
她有点怀疑自己在做梦,只直直地站了起来,怔愣地问:“平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只隔着一张茶桌,四周的声音仿佛都已远去,那个无数次走进她梦里的小小少年原来已经长得这么高!
鲁平眼眶通红地哽了,千言万语,最后只说得出一句:
“小鱼儿,我终于找到你!”
……
“初时我以为,只要我赚够银子,就能赎回你,可是后来,牙婆子都不知你被卖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