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身影,阿媮什么也不及想,急奔上前抱住了他的劲腰,伏在他背上哽咽不已:“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
在未找着人时,鲁平做过很多种设想,解决的办法无非就是两条:若是主家讲道理,就花银子赎身;若是主家蛮横强留,就想办法暗抢,为此,他也做足了准备。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如今千辛万苦终于找着人,会是这样的状况。
初来乍到时,他发现女孩儿在这与其说是管事,不如说是主子,因为阖府的下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并称她为姑娘;那样光风霁月的解元郎待她是千依百顺地哄着,却无半点对通房侍妾的逾矩轻慢之举。
这让他觉得棘手。
女孩儿说她跟谢爷的关系,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是哪样呢?
还没待他问个明白,正主就连夜走了,还毫无防备地对女孩儿以全部的家业相托。
赎身,根本就无从谈起。
转眼半年过去,那个匆匆告别的男人,音讯全无,但北彊边境穆军节节败退的消息却频频传来:
“听说越军已攻下数城,正一路南下!”
“听说朝中连武将都主张议和了!”
“今年的春闱没有如期举办,就不是好兆头。”
……
这是在说书楼听到的议论,就算是阿媮再不懂时政,此时也知道,世道要乱了,心里的焦燥与日俱增,“平哥哥,你不要出船了好不好?”
他年后就开始跑船运,常常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这才回来两天,又说接到了新的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