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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本也是亲兄妹无异。”

“数千个日夜,在人海茫茫中万里奔寻,个中艰辛可想而知,就算是伯父伯母在世,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

“长兄如父,应当的。”

“大哥如此仁义,恩重如山,哪能一句应当可以抹去,听媮儿说,你我同岁,大哥可有嫂子了?”

“不曾。”

……

阿媮坐在车厢里,不时掀开帘子瞧瞧,尽管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见那‘野蛮人’言笑晏晏,对平哥哥也挺礼貌尊重的样子,看着气氛挺融洽的,总算放心了些。

篷云虽然知道不该问的别问,但觉得该说的还是要说:“姑娘,刚才在街上,爷应该是误以为您被人轻薄了,他才发怒的,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鲁公子是您的兄长。”

爷待姑娘的好,她这个做丫环的都看在眼里了,总不能知情不报。

阿媮当然也知道那男人是误会了,可一想到平哥哥辛苦找她这么多年,刚见面就被她的——呃,东家,不明不白地踹了那么重的一脚,就让她觉得既心疼又无地自容。

她初初本就没有想过要找客栈,虽然谢府不是她的家,但她下意识就觉得可以把平哥哥带回来招待叙旧的,哪能想到那个‘野蛮人’如此打她的脸……且看他表现。

今天莫叔驾的马车走得特别慢,马儿就跟散步似的了,是以,她下马车时,两个男人也是前后脚的就到了,而卫青已经请来大夫在府里候着。

谢爷的表现,比她想的还要好。

尽管平哥哥一再推说无碍,他还是坚持道:“大哥还是让大夫把个脉,才能让媮儿安心,否则她该怪我。”

不怪你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