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太子爷很熟?”
“还可以,都是过命的交情了。”
他说得轻松随意,但那神情语气间又带着点儿难以言说的得瑟,就跟坊间毛头小子提到某位人物是他拜把兄弟似的!
若不是太子爷真的像赏棵葱似的封了她为县主,阿媮都要怀疑这男人是在吹牛。不过,只要能把牛皮撑住,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看啊,因为你有‘护郡主回京’的要务在身,我跟平大哥就这么添捎顺带地跟着来了,两眼抹黑的,什么准备都没有,郡主有了身孕这事,太子爷应该还不知道吧?到时他若是降罪我大哥怎么办?”
柏常故意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为难道:“这确实是有点难办。”
胳膊往外拐的小姑娘果然着急了,“你刚才不是说跟太子爷有过命的交情?你不能帮着求求情啊?”
“当然能,我就说那是我大舅哥,他怎么也得卖个面子的。”
“……!”
毫无意外的,胸膛迎来小姑娘一顿小粉拳的捶打,柏常却觉得很甜!
血缘真的是种很奇妙的东西,无论是只会拿枣泥糕他吃的痴憨娘亲,还是疯魔暴燥的爹,都给了他满满的亲情感,那种饱胀的幸福,他很想跟心爱的人儿分享,
“太子爷看着很凶,蛮横横的,内里却良善正派得很,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就算不高兴,也不会降大哥罪的。”
儿子对父亲的孺慕无关身份地位,柏常觉得,就算那个疯魔爹是个山野蛮汉,若是跟在他身边长大,肯定也是快乐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