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媮却不知他这迷之笃定自信从哪来,狐疑道:“再不重门第,我大哥也要做些准备吧?就算是在乡下,这样让人闺女未婚有孕还两手空空地上门,怕是也要挨顿打的,何况那是太子爷。”
“也对,那媮儿说说看,都要做些什么准备?”
“你不是跟太子爷很熟么,那你得先让大哥知道,鸢鸢是郡主,他未来的岳父是谁,然后再提点他该如何表现啊,还有,要不要接鲁叔鲁婶进京呢?三媒六聘那些礼数也得有个章程,到时由谁主持啊……”
她越数越多,这爱操心的小模样,贼招人疼!
柏常低头看着怀里小姑娘那因早前的亲吻,仍红润欲滴如涂了口脂般的诱人樱唇,满心思量的都是自己的婚事,可一想到将来大舅哥就是自己的妹夫这关系,又觉牙痛——以后四人间,该如何称呼呢?
翌日,柏常带着‘提点大舅哥’的重任,与小姑娘携手回大船,海风不大,便直接在甲板上摆了茶几蒲垫坐着煮茶。
惊掉两人下巴的是,只隔了一晚,原本活蹦乱跳的鸢鸢竟然不会走路了——只见她手抚着肚子、小鸟依人地偎在鲁平怀里,被抱着出来的。
而鲁平则一脸的紧张严肃,把人放在那张特别准备的软椅上时,还扎稳了马步……不知道的,都以为马上就要生了!
柏常斜睨过去:“我好像记得,怀胎是要十个月?”
鸢鸢保持手不离肚的姿势,满脸散发着母性的柔光和骄傲:“是的呢,还有七个月就要生了,大憨说,头三个月要仔细些,小鱼儿,是不是这样的啊?”
被点名的阿媮:“……嗯,是的!”
柏常用‘你没病吧?’的眼光看着准妹夫,可没得到半点回应——因为鲁平嫌风太大,正给鸢鸢披上氅衣,犹觉不够,连帽子都戴上了。
“你这不像是怀孕,倒像是在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