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快。”
“慢点儿。”
“再慢点儿。”
如此一慢再慢, 一个时辰也走不了两里路,马儿都可以边走边吃草了,又听那小作精娇滴滴嚷道:“大憨, 我觉得这车厢还是太颠晃了,会不会伤着宝宝啊?”
前头的车夫紧张得汗流夹背,怕是一辈子都没有赶过这么高难度的慢车——真的是已经慢得不能再慢了,慢到马都不知该迈哪条腿了。
鲁平好脾气地对他说:“看见路面不平的地方, 你就停下吧,我抱她走一段。”
柏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把憨妹夫拎到一边:“那小作精明明就是故意矫情,你难道看不出来?”
然后, 他被洒了一脸的狗粮,“鸢鸢她还小,初次有孕, 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谢爷以后就懂了。”
柏常本能就应道:“媮儿才不会这样作!”
谁料憨妹夫竟还摆起大舅哥的架势来,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膀说:“在你们正式成婚前, 还望谢爷能克己守礼,莫做出格的事。”
可谓是兄妹连心, 柏常很想用鸢鸢怼他的那句话怼这个傻妹夫: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鲁平看向远处的山峦, 淡淡道:“我已经知道鸢鸢的身份了,别的也猜着一些, 我不知道你瞒了小鱼儿多少,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又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的面前被卖,这么多年来,我总感觉自己的一根肋骨被挖走了一样,找到她成了我的心病和执着。”
说到这,他转过身来释然地笑了笑,“你告诉小鱼儿,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最亲的兄妹,让她不用担心我,到了京城,我会找份捕快的差事安顿下来,以后会亲自送她出嫁,当她的娘家人。
这段时间我没跟她说话,不是因为生疏了,而是鸢鸢还在使着小性子,让她多担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