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他们之间交流用的是柔夷土话,沈猎听不懂,还当是那老板说了什么冒犯她的话,不由剑眉一拧,“他在说什么?”
清黛也不敢跟他说实话,只能拽着他赶紧走了。
这样一趟折腾,她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也渐渐冷静下来。
一边走,一边开始试着旁敲侧击地问:“可是边匪又有异动?”
沈猎不解,“为何这样问?”
“若非如此,我想不出别的什么理由能让沈大人骤然没、空。”清黛不自觉地捎带了几分阴阳怪气。
沈猎当然也听出来了,心尖跟着一颤,“你……一直在等我么?”
“不是你还能是谁?”清黛生生给他气笑了,但见他满脸写着困惑和茫然,不禁又有些心软,“下次若是有事,一定要提前说,这回亏得是我,要是换做旁人,看谁还有这么好的耐心,这么好的脾气,能等你等这么久。”
灌了他整碗辣椒水的人,能叫脾气好?
沈猎禁不住笑了。
不过,能看到她对自己气鼓鼓地使小性子,就是连喝十碗辣椒水他也觉得值。
“你笑什么?”清黛说着,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刚刚消退地的红晕当即又涌了上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个……迟到的话,还是要受罚的,不是么?何况,我也不知道你不会吃辣啊……”
沈猎却道,“说谎,你知道我不吃辣。”
那年在柯家贺寿别墅一起烤肉的时候,他就曾当着她的面,把辣椒从自己盘子里一点点挑出去。
她虽不说,却暗暗都记在了心里,后来给他烤的野味里也都没再放辣椒。
被戳穿的清黛做贼心虚,只得用欲盖弥彰的干笑横加掩饰,转过头赶紧说起别的事物,企图转移话题。
沈猎也不会得理不饶人,由着她说起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