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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清黛有些不明所以。

“你太好了,好到我都不知道自己何等何能可与你相配……”

内宅的事说着不让他操心,她就真的一点儿都没让他操心,短短几天就把偌大一间宅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也最能懂他,为他上逆婆母下惩恶仆,总是无条件地站在他这一边。

越是切身体会着她为自己做的一切,他就越发无地自容。

仿佛前不久豪言壮志的并非本人,他仍是那只在泥尘里仰望星空的、卑微的蝼蚁。

幸好清黛及时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没等他说完便立起手指抵住他的唇瓣。

多的话她也不说,闭上眼便低头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沈猎的瞳孔里绽出一缕意外,整个人却懵住了,清俊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清黛这时虽心如擂鼓,面上却镇静异常:“沈猎,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是我夫君,天底下没有人能比你我相配。你明白么?”

昏黄幽暗的烛光映着她清润的脸庞,将她眸里的诚挚静静燃点,势要在他心里兴起一场大火,焚尽他所有的惶惑和不安。

沈猎嘴笨,说不出那些酸倒牙的山盟海誓,只得以更深沉缠绵的姿态向她回吻过去。

他的发尾沾着木槿精油的气味,与清黛身上淡淡的山茶花香交缠在一起,意外的醉人心脾。

唇齿间的气息愈渐灼烫,沈猎的吻一点点偏离主题,双唇顺着清黛的脸颊一路吻到她莹润的耳垂,将呼吸尽数铺洒在她的耳后与颈间。

清黛坐在他怀里,半边身子又酥又麻,像是一滩水似的软绵迷离。

她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是夫妻,他们是夫妻,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是理所当然的……

当沈猎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喘着问“可以么”,她的心跳得几乎都要炸开了,浑身上下甚至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却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紧张还是别的什么难以启齿的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