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着,谁也不肯低头服软。”
清黛认认真真地听完,跟着也舒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又听她沉吟片刻,阿彩妈妈以还当她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只见她摇了摇头,“也罢了,长辈之间这些积年的旧怨想要了结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妈妈今日愿意说给我听,我便听着,往前走出去这个门就再不提了。”
阿彩妈妈是个明事理的,低头想想她说的并没错处,也便点头道了声也是,就送她去到厅上了。
厅上沈猎也正和孟岸沉默相对,见她出来,爷俩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如蒙大赦的意思。
趁着天色还不晚,小夫妻两个便一道辞了老父,驾车回了自家。
为着不叫娘家人再为自己心烦意乱,清黛特意等到送了孟岸夫妇出京之后,才将陈妈妈给朱若兰送了回去。
朱若兰问清缘由,既感念清黛体恤,又对她存了愧意,再选人给她时还从自己的嫁妆里挑出个富庶的庄子,偷偷塞给了她。
而这回孟家送来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在闺中就陪着清黛,她原先并不舍得带出来的庄妈妈。
老人家过来的那天午后,清黛亲自领着院里几个丫头等在棠园后门门口,将人从灰油布的平顶马车上扶了下来。
看着她满头花白的头发,清黛惭愧不已,“妈妈这个年纪,本该留在家中含饴弄孙,颐养天年,我却是个不争气的,还要累得妈妈老来操心。”
庄妈妈感动地拍着她的手,“姑娘说这话就是折煞老奴了,再说自姑娘出嫁后,院里几个丫头也都随姑娘到夫家去了,留老奴一个在孟侯府中,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老奴这心里啊,总是空落落的,夜里做梦也常常梦见姑娘。
“是以当听说侯夫人要给姑娘重新挑个老妈妈过来,说什么也再拦不住老婆子要来陪咱们姑娘了,这往后不计怎样,至少也能让老婆子时常看着姑娘,省得一个人在那边牵肠挂肚,却又见不着了。”
庄妈妈从前素来是把清黛当亲孙女般看待,对院中几个小丫头也如师如母,大家伙跟在旁边听了她的话,纷纷酸了鼻子,便是明珠也是红着眼眶,强打起精神来引她们进门。
从后门往挽春堂走,一路上倒是把大半个园子逛了一遍。
庄妈妈四下观望着,园中花木繁盛,池水清澈,下人们各司其职,见了主母一行人经过,有礼有节地问过安后便又转头专心致志地忙起了自己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