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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黛也可以指着天对着天地发誓,一开始她真的就只是想逗一下她家老装得一本正经的小相公,顶多就是想骗一个吻,全然没料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过看到他餍足后安睡在自己身边的侧颜,她又忍不住地心软。

罢了,大不了就是明日早醒一些,赶在鸡叫前把他踢醒,踹出去就是了。

可她也还是低估了自己的“睡功”,次日一早她醒来的时候,天光早已大亮,枕边不知何时也早不见了沈猎。

等阿珠和明珠来服侍她起身沐浴时,见她身上的种种痕迹还吓了一跳。

阿珠直接就没忍住,红着脸低声喊道:“姑娘,这还在外头呢……”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清黛被她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地心虚脸红,并在心里无限忏悔,昨夜就不该做这个孽……

好在过后几日,他们在宁安庄算是住了下来。沈猎那边也无甚要紧事,便再没顶着发现的风险翻她的窗。

不必应付他的话,清黛自然便有了精神应付其他。

为了让夏构等人相信她真的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酒囊饭袋,连着几日她都没去动那装满了账本的箱子,连庄户佃农们的花名册都只是信手翻了翻,就当是敷衍过了。

平日里,就算是夏构过来试探着问她要不要亲自到田里庄子里走走看看,她也装出一副无比嫌弃的样子,不肯挪动。

可夏构等人还是留了个心眼儿,让自己的媳妇儿在旁伺候的时候,没少和清黛身边几个丫鬟们打听长短。

他们看出明珠谨慎,银珠胆小,可南风和阿珠却都大大咧咧,便一味来找他们两个套近乎,几顿好酒好菜招呼下去,阿珠一向最是嘴馋,自然就第一个开口了。

“夏构媳妇儿适才又拿了几碟牛肉酥饼来找我,继续跟我打听姑娘的事,我按姑娘之前吩咐的,都跟他们说了。起初,他们还不信,还说什么咱们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怎的就不讨姑爷喜欢了,怎的就和娘家的亲戚结了仇,嫁出来以后就撒手不管了?后来估摸着是听我和南风都这么说,才多少信了几分。”阿珠啃着香喷喷的牛肉酥饼,如是道。

南风跟着也抚着胸口道:“可不是么,就像阿珠说的,我之前刚跟那夏橱媳妇儿透了口风,说咱们府上缺钱的时候,她们还以为我是说笑呢,后来我好说歹说,加上这些天姑娘在她们面前装得也好,她们才逐渐信了,不过我估摸着他们除了问我们,定然也还是会去别处打听的,姑娘,若是他们问到京里,会不会出岔子呀?”

清黛静静坐在炭盆前,盯着里面正烤着的芋头栗子出神,“夏继和夏氏主家的命数如今都还悬着呢,这时候他们这些底下的人轻易也不敢往上走动打听,而边上他们顶多也就只能问问隔壁的小泉庄。小泉庄的管事本就是咱们庄妈妈的亲侄子,你们前儿也见了,是个能应变的,想来也不会替咱们说漏了。

“况且即便他们真问到京里去,就你姑娘我那点名声,也足够把他们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