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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沈猎猝不及防地抢了先:就此“一个无权无势的侯爵之位而已, 你当我稀罕?”

说罢, 他便拉着清黛转身径直而去,确没有给她留有大显身手的余地。

清黛一时间差点没跟上他的脚步,急慌慌地随他一起从沈侯府里走出来, 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要是让宋祈知道了,可不就是公然抗旨么!

“沈……”她刚要张口提醒, 却见沈猎的脸色比来沈家之前还要难看数倍,顿时便忍不住噤了声。

沈猎一路沉默, 进了棠园也是沉默,也不顾这些天忙里忙外的奔波劳碌,转身就把自己关进了武室, 一关就是一整天, 不吃也不喝,更不许人打扰。

下人们都吓得直抖, 只能指望着清黛这个少夫人能去劝解一二, 可清黛始终也只是坐在武室门口,静静等着。

他在里面捶了多久的沙袋, 她就在外面一动不动地等了多久, 一等就等到了更深露重的深夜。

期间她实在撑不住有些犯困,靠着身边的阿珠就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再睁眼时, 却已是次日一早, 连她自己也在不知道的时候被人抱回了屋子里, 躺在了自己床上。

“姑爷呢?”

清黛能猜到是沈猎抱她回来的,但看到空荡荡的枕畔,却还是忍不住下意识问他的行踪。

庄妈妈听见她醒了,便掀帘走进来,服侍她起身洗漱,顺便答她的话:“今日虽不是朝日,但姑爷还是一早就被圣上叫去宫里了。”

“圣上就这么着急听他回庄子上的事么?”清黛揣着明白装糊涂。

庄妈妈瞪她一眼,“昨儿沈侯府的事,回来后明珠都同老婆子说了,老婆子也长了眼睛,看得出昨儿姑爷一回来便不大高兴,进了家门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就去练功了,姑娘怎的也不劝劝?你们从来亲厚、不分你我,想来若是姑娘你去劝,姑爷定然是能听得进去的。”

清黛乏力地摇摇头,“能怎么劝?是劝他不计前嫌,谅解沈侯夫人,还是劝他宽心,不要把沈侯夫人的话放在心上?这些话旁人说说,也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轻轻巧巧,可于他而言,若是能轻易做到那还用得着劝么?”

毕竟再怎么说,都改变不了沈柯氏是他亲生母亲的这一事实。

被自己的母亲当着面那般嫌恶厌弃,任是谁都会心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