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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说完,便觉小腹一紧,眼角条件反射地渗出泪水,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半个时辰后,窗外天已大亮,清黛大汗淋漓地趴在沈猎身上轻喘,彻底动弹不得了,他却犹自悠闲自得地替她整理着颊侧凌乱的发丝,“你方才要问我什么?”

清黛连朝他抛一记眼刀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不…不问了……”

好在她也早已不是从前的她了,经过这一年多的锤炼,她已不再像从前那么不堪一击,在庄妈妈和明珠的搀扶下起了身,往浴桶里舒舒服服地一泡,一盏醒酒汤下肚,泰半的精力便都恢复过来了。

待她这厢刚刚坐到妆台边,后头才去洗漱浣发的沈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正在青儿和银珠的帮助下穿戴公服和甲胄。

清黛见状,略一思索,还是暂且屏退了左右,自己走了过去。

一面亲自替他将身上的大红补褂打理平整,佩戴上束袖的护腕,一面试探着问:“昨儿夜里,你怎么回来了?我…我可同你说了什么?”

“说了。”沈猎点头。

“说了什么?”

“什么都说了。”

清黛眉心一跳,不觉有些心慌,“什么都说了的意思是……”

沈猎垂眼盯着她,也试探性地提醒着她:“上辈子,夺舍。”

闻言,清黛在给他整理腰带的手不由一滞,讶异地仰起头,却见他神色坦然笃定,不像是信口胡诌,况且这种事也诚然不是想诌就能诌出来的。

她不禁迟疑着问:“那你……相信我说的话么?”

沈猎不说话,就只是凝目看着她。

但这一回,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