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他反手就把她刚塞过来的手炉又给她塞了回去。
清黛不禁撅嘴轻哼:“我同你说认真的,你这人怎的这么小心眼嘛。”
自从彼此把话说开以后,他们之间便和从前不大一样了,不再总忌着对方的心绪而小心逢迎,也不再东想西想却就是不敢开口直问,反倒是时不时斗上几句嘴,互相耍耍小脾气,虽然大多时候都是沈猎落于下风,但较之从前那总带着疏离的亲密,他倒更欢喜于眼下这种小打小闹的幸福。
而清黛却也不会完全去仰赖这种情浓时的百看不厌,随意挥霍他们之间来之不易的坚定,见他脸臭了,也还是会凑上来撒娇卖乖,把他又哄转回去。
沈猎对外软硬不吃,唯独对她是硬的也行,软的最好,一旦她软下身段,扯着他的衣角哼唧两声,他立时便会缴械投降。
这次也不例外。
“圣上人已经清醒了,太医也为他把过脉,确定脉象平稳无碍以后,我方才从宫里出来的。”
“那阅兵呢?果真要交给宁国公么?”清黛几乎是没等他说话,便着急地问出了口。
沈猎无奈且艰难地点了个头。
清黛泄气地塌下了腰,扶着他的手臂坐回了垫子上去,却又忽而想起了什么,再次抬起了眼,“对了,三姐姐和姐夫一家在南边遇险的事,你怎的也不告诉我一声,而且事关宁国府,你难道不记得我同你说过的那些前世的事了么,怎的也不想着赶紧来同我商量一下?”
“我是怕你忧心。”沈猎果然这么说,但这也只是其一,过了一会儿,便又听他沉声说道:“而且…此事并非宁国府所为,而是圣上…让我安排人干的。”
第220章
清黛疑惑地眨了眨眼。
沈猎却未立刻解释, 而是掀起车窗的帷帘看了看。
初冬寒夜,朔风呼啸,长街上已经看不到人了, 偶尔碰上几个, 也不过是缩在角落无家可归的乞丐,亦或者忙着收摊打烊的街边小贩。
棠园的马车从他们身边路过,他们都不一定有功夫抬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