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挺好。”
沈猎不仅不会怪她,还打心眼里觉得这样不错。
平日里总瞧着她在那金玉堆成的深宅大院里又要照顾自己的起居,又要操心着满园子的布置生计,把什么都打点得井井有条、无微不至,难得有机会让他照顾她一次。
又见她乖乖巧巧地坐在一边,等着他将烤好的兔子和麻雀剔好骨头递给她。
待吃饱喝足后,累了一天的她枕着他的手臂,一闭眼便立马睡熟过去。
看着她纵使没有一点调料,也照旧吃得喷香的样子,他忽又理解了平日她照料自己时的心情。
想来他们应该都一样,看着意中人被自己养得白胖平安,心里便总是无比充实的。
这一夜虽没有锦被温床,华室罗帐,他二人却依然睡得安恬,一宿无梦。
次日天亮起身时,也格外的精神抖擞。
依照惯例,清黛还是比沈猎晚睁眼一些,起身时不见他在身边,原当他是先出去喂马或者找吃的去了。
谁知他刚一穿好衣裳站起来,一边伸懒腰一边往山神庙前堂上走时,却看到他独个儿立在那早就已经褪色褪得看不出是谁的山神蜡像前,呆呆地出着神。
清黛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魇着了,忙出声喊他的魂:“怎么了,这蜡像有什么问题么?”
他却依旧怔愣着,或者说是有些难以置信,好半天才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在那遍是蛛网灰尘的神龛上胡乱翻找起来。
翻了一会儿,便又停了下来,口吻颇有些惊然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