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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她刚料理完这厢的麻烦,连口水都没喝上那厢便又有接二连三的问题和琐事寻到她的头上,这一忙竟让她一口气忙到了天黑,一时倒把信的事抛在了脑后。

直到夜来她沐浴完,准备起身换衣服的时候,才恍然想起还有这么回事,赶忙让阿珠去自己刚刚脱下来的衣裳重新翻找。

等她裹着寝衣从净房里走出来时,便见沈猎坐在窗边,手里刚好就抓着封拆开的信。

“是在找这个么?”

清黛认出他手边拆开的信封时还愣了一下,方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眨了眨眼,“你看了么?”

“自然。”沈猎扬了扬手里的信纸。

清黛见状,旋即又让屋里阿珠她们退了出去,只单独留下他们两个人,方便说话。

已是隆冬,寝阁里虽供了足够的炭火,但清黛却也只穿了件单薄的蚕丝寝衣,沈猎怕她冻着,趁她走到自己身边时,便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

“这些日子你本就辛苦,可别再着凉了。”

清黛刚刚沐浴完,身上还暖和得很,本是不冷的,不过她却喜欢他衣服上沾着的他的味道,也便乖乖任由他把自己像裹粽子似的裹起来,揽至膝上怀中。

“信上都写了什么?”。

尽管他已经足够收敛,但她依旧还是凭着自己对他的了解,看出了他眼角眉梢周围萦绕着的淡淡惆怅和讥诮,忍不住问。

沈猎见瞒不过她,便也不再想瞒她,索性将信直接摊在了她眼前。

纸上的字迹工整苍劲,想是沈光耀趁着自己尚有余力时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