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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母亲对我笑一下,我也曾亲手摘过沾着晨露的春花,想要亲手簪在她的云鬓耳畔;为了得父亲的衷心褒奖,我也曾天不亮就爬起来苦练拳脚,只为在他的寿宴上为他长脸……结果呢?”

结果,他苦思冥想挑了半天的鲜花被随手丢出了窗外,落进尘泥,任人践踏。

结果,他日夜期盼的繁华盛宴压根就没有他的席位,他孤身在园子里从清晨等到深夜,都不曾等到任何人。

沈猎越想越觉得好笑,情不自禁的,就笑出了声。

只是他虽在笑,眼中却深含恨意,半张脸阴沉沉的,颇有些狰狞。

清黛看在眼里,知他本不想笑,却又没办法哭,所以只能用这种别扭又怪诞的方式发泄情绪,心里又酸又疼,不由倾身将他抱住,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心里不好受就哭出来吧,这里只有我,没有别人。”

他却靠在她的肩上摇了摇头,止了笑,“无甚好哭的,都过去了。”

“那……你还恨他们吗?”清黛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

沈猎的答案也毫不意外是肯定的。

“虽说都过去了,但我非圣贤,永远劝不了自己去忘记,去释怀。他人负我,我又为何要按照他们的期望而活?就凭他现在是个死人,她是个疯子?不,绝不!”

他揽着清黛的手不自觉越箍越紧,几乎要反过来将清黛箍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