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的沈猜这时候也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顾不得龚二郎的阻拦,再次站了出来:“我家弟妹说的句句在理,怎么就是给沈家丢人了!康和郡主,你易家如今的意图本就昭然若揭,趁着陛下病势焦灼,害了南北两边的清田御史不够,撤了我丈夫兄弟二人的军职不够,这些日子还一心想要加害我四弟,卸尽陛下的左膀右臂,好取而代之,尔等乱臣贼子,当我们这些朝臣看不出来么!”
此言一出,就像是打出了战争里的第一炮,有她这个打头阵的女先锋,其他人也不再畏首畏尾,紧接着便接二连三地站了出来,对着宁国公夫妇指指点点。
“……沈猎?沈猎!”
就在气氛即将抵达最高峰的时候,众人却又听见台上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
侧目一看,只见那台上本还立着的沈猎不知何时却已经一头栽倒下去,靠在他老婆身上,全然不省人事!
众人俱被吓了一跳,纷纷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恰好这时前头让人传的太医也到了,远远地见到台上紧闭双眼的沈猎,立时便提着药箱奔了上来。
又是查看伤口,又是探听脉搏,折腾了大半天,才见他皱着眉头问清黛:“敢问夫人,侯爷身上的伤处是被何物所伤?”
清黛急得都快哭了,几乎是吼出来的:“这还用问,当然是地上那畜牲了!”
听她这么一说,那太医即刻便又扭过圆滚滚的身子,对着倒在那儿还未等得及拖下去烧掉的黑豹又是一通研究琢磨。
直到他翻开那豹子的前爪,用一些外行人瞧不出门道的工具捣鼓了半天,方才听他悚然大叫:“坏了坏了!怎么会是见血封喉?!”
“见血封喉?”远处的宁国公强忍着心中的狂喜,故作忧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