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最终的目的,必然会损害源茂普通员工的利益。
这自然也包括她。
他和沈愉初,是判然不同的两类人,是无法左右的不会同行。
季延崇微笑着从玄关墙面上的大穿衣镜自视,目光却沉沉如深渊,“你也打半温莎。”
“是你运气好,你要早几个月问我,我都不会。”沈愉初最后上下左右审视一遍领结,非常满意,在铺了棕灰色皮坐垫的换鞋椅上坐下,弯腰穿鞋,“上回有活动要打领带,ivy教我的,不过她也只会打半温莎结,你将就一下啦。”
不算久远的回忆被无意唤醒,季延崇理领结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地侧头,重复问道:“ivy姐只会打半温莎?”
不是为了确认,又是为了确认。
“对啊。”沈愉初赶着上班,对他那句没有来由的提问,随口一应,没往心里去,留下声“晚上见”,就匆匆出了门。
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季延崇记起,他回国那天,在上弘路一号,电话里躲躲闪闪不自然的钟文伯。
后来,他在车里听钟文伯打电话安排,顺便等沈愉初出发。
ivy从楼上匆匆下来,钻进沈愉初的车。
“原来是她。”
季延崇忽然笑了。
季延崇在公开路演上,满眼穿红衣披红巾的人,灌了一耳朵喋喋不休的套话,台上满是画得美满的大饼。
除了宣讲、答疑,还有数不清的文艺节目,尤其是一群艺校女生穿短衫短裙舞狮,陈怀昌、马良才、孙宏兴,有一个算一个,在台下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