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锦衣华服的疏离感,却也依旧看不出什么亲和力。
秦烟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后,复又搅动起碗底的浓汤,觉得有什么东西粘稠的浮在自己的心底。
好想拿这个男人出气。
真想拿这个男人出气。
“味道如何?”齐楚开口,指的应该是她手里的汤,或许又不是。
秦烟搅动的幅度又大了几分,勺子碰在瓷碗上,声响不低,敲冰戛玉似的,带着怨气,“你叫我留下来,就是想问我味道如何的吗?”
齐楚看着她的动作,眼底似一泓深谭,“我是想问,味道还习惯吗?”
没等秦烟开口,复又低笑,“来到一个陌生之处,口味偏好都有差异,应该是不习惯的吧。”
秦烟动作一滞,“什么意思?”
齐楚随手盛了一碗汤,捏着碗沿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后,抬眼,直直的看着秦烟,“你到底是谁。”
平地一声雷。
秦烟的心跳漏了一拍,或许,从一开始,从他深深浅浅的目光一碾而过的时候,就已经了然于心。旁人只是觉得诧异,他却一眼笃定。洞若观火,烂若披掌。
秦烟喉咙涩涩的,复又恢复常态。
“秦烟,字之韵,家里三代从军,死于南安十年,醒来时天地换了一个样,又变成了你的妻子,同名同姓,样貌无所差。”
索性坦言……
何苦在同这种聪明的男人兜圈子。
齐楚还是有些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