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妻子了吗?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你让我这样让我那样,无非是想让我更像她一点。你也不是希望我依赖你,你不过是把我想象成她,想象她依赖你!”

齐淮真的眉头紧紧皱起来,周身仿佛凝了一层冰,冷得骇人。声音却出奇得平静,平静得叫人害怕。

“你听谁说我心里有别人?”

苏云星狠狠咬住唇,没有人告诉她,是她无意间听到的。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宁愿永远不知道,这些年也不会这么煎熬。

车厢里的空气凝住了一般,僵硬冰冷令人窒息。有一个声音在她心底呐喊质问,他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不解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嗤笑一声,很不以为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不过,就算有这么一个人又怎么样?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否认你跟她有几分相似,这不能说明什么,最多是审美偏好。”

亲口听他说自己跟他的白月光有几分相似,而且还是这么轻描淡写不以为意,似乎不过是闲聊天气。

苏云星眼睛发涨鼻头发酸,悲伤如同洪水决堤灌满胸腔从眼角溢出。她以为他至少为自己分辩几句,可他不仅承认得干脆利落,甚至美其名曰审美偏好!

这几年他除了在她身上找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他究竟有没有仔细看过她?还是说在他审美偏好之外的东西他从来视而不见?

齐淮真冷眼看她低头垂泪,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虽极力克制情绪却止不住眼泪。他半点解释和安慰的意思都没有,也不愿说违心的话粉饰太平。

压抑的啜泣声渐渐低下去,他这才重新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