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皱着眉头,从里屋出来,走到水榭边高声问她们,“你们可见夫人去哪儿了?”
婢女们纷纷转过头来,“春草姐姐,夫人方才还在呢,叫我们去拿了鱼食。”
春草闻言眉心一跳,觉得不太妙,继续往别的地方找去。
早晨崔茵看完那张字条,面色苍白,几乎是晕了过去,春草去给她煎了一碗安神药,转身回来时,屋子里却空空如也,不见其人。
她一向不喜欢被婢女仆妇们围着服侍,平时听竹堂的下人们也不会随意进屋打扰,人忽然不见了,也没有婢女看到。
春草急出了一身汗,将周围找了个遍,都说不曾见过夫人。
先前给崔茵梳妆的那个年纪不大的婢女哼着歌儿从花园回来,手里捧着一朵娇艳的沾着露水的花,笑着对春草说,“春草姐姐,我方才去摘花,遇见夫人,夫人叫我把花养在窄口瓶里。”
春草一惊,拉住她问道,“你从何处见到的夫人?”
婢女茫然,“后边的花园呀……只有那边树底下的花开得最好。”
春草瞬间变了脸色,想起崔茵看到字条时的眼神,一颗心沉到了底,匆匆朝后门跑去。
只见门前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
值守的卫从挠了挠头,“夫人叫我们去前门帮忙,小的也是赶过去才发现什么也没有。”
春草正急得跺脚,心猜崔茵怕不是一时想不开,自己避开众人去找李承璟了吧。
正不知所措,见娄复骑着马,匆匆赶了回来。
春草急得要哭,看见他,急忙问道,“大司马呢?”
娄复在路上没敢耽误,累得气喘吁吁,“大司马有事脱不开身,叫我回来看看……夫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