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时倾回头看见跟着的小厮正摆出一副低头行走的动作,却一动不动,只眼睛上翻看向自己,满是害怕求恳之色。
时倾心头了然,嘴里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施法把他定住了?”
随离不甚在意是轻「嗯」了声。
问过了,时倾才回过神来:他的小厮阿离已经死了,现在活在小厮躯窍里的,是另一个有大本事的人,他下意识地不敢把随离当小厮来看,才会冒出「私会」这样的想法。
想起随离说过,他们是故人的说法,时倾在脑子里细细搜寻了一番,委实找不出一丝丝有关随离的记忆,只得没话找话地问:“你……从哪来?”
对时倾而言,这个仙人般的随离,就是个陌生人。
一边问,时倾一边把手抄起来,在袖筒子里,轻轻摩挲着刚才左腕灼痛的地方,暗自思索:难道当他想到随离时,那红痣便会灼痛,然后随离便会出现?
这是一颗召唤痣?
随离道:“你心情不好,我想着来帮你开解开解。”那语气,听上去熟稔得有些暧昧,好像他跟时倾的关系非同寻常似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干什么?”
“嗯。”
这种被人随时随地窥视着的感觉并不好,而且,随离的窥视,还不仅止于表面,似乎还能窥视到他的内心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