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酌一噎,话梗在喉咙里,不知道怎么接他的下文,难不成他说的话是真的。
是自己死皮赖脸胡搅蛮缠,央着他求了这串念珠。
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念珠,桃粉浅嫩,莹莹生光,若此刻摆在展柜里,她确确实实会多看上几眼,女儿家也甚少有不喜欢珠串手镯的。
或许她当时就真的一眼瞧上了?
她半信半疑问,“你说说过程,或许我脑中有些印象也不一定。”
俊脸闻风不动,眸中闪过诡笑,娓娓道,“那日天气晴朗,你求我带你上街。”
尤酌听得上神,脑中实在没有印象,接着往下听。
“我不带你去,你便睡到地上打滚儿,大哭起来,直到我松了口,你才起身。”
“?”
郁肆看着她难辨真假的神色,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继续放猛料,“我携你上了街,你雀跃不已,跑到一家珠钗铺子,非要这串念珠,我当时怕你贪一时兴起,像现在这样戴不长久,思忖了片刻,你便以为我不愿买给你,就在那店铺里撒泼起来,对着我是又捶又搭,拳脚相加。”
尤酌小脸一白,她自己做过的事情这么恐怖吗。
男人看着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小婢女,满意地勾了勾唇,他撩起衣袖,伸到她眼前,指着前臂上的那枚淡淡的牙印子道,“说得再多,你也不信我。”
“看看这枚留下印子,就是那日你扯着我的手臂咬的,看看痕迹,自己比对比对,就知道我没有诓骗你吧。”
这枚淡淡的牙印,不是新伤,放假的这四日她也的确在对方身上抓出不少伤口,但大多数都很新鲜,不想这枚老旧,看起来隔的时辰救援。
尤酌定定看着,一下子失了神。
郁肆怕她不信,又翻到另一只手臂上她最近新咬的伤口,仔细比对给她看。
两个新旧一对比,唯一不同的就是位置,基本看起来一模一样,尤酌下排的牙有一颗比较锋利,留下的印子比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