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挨着她的日子可不多,且行且少。
他来的路上,就想到了,这个小娘们,去梁京一趟估计是被人暗算了,不知道自己怀里揣了一个。
想到之前她霎时变白的脸色,尤坛虽然不忍心,但是他心里真好受不少,要是尤酌是因为心甘情愿给别的男人厮混,他一定会杀人,先杀了那个男人,再杀了他自己,最后杀她。
幸好啊,她不是自愿的。
尤酌不搂他的脖颈,双手放着,难免会往下掉,尤坛将她抱着往上提了提。
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想到那个男人拥有过她,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就胸腔发堵,又气又酸。
尤酌乖乖靠着,神思游离,这个孩子,她到底要不要。
要了也可以,她不畏惧生。
不缺银子,养一个孩子没什么问题。
自己从小没爹没娘,虽然姑姑待她极好,弥补了无娘的缺失,没爹的关怀,她还是渴望的。
她的孩子难不成要步她的后尘,有爹不能认,孩子长大了,问起爹来,她要怎么解释,怎么说才好?
难不成说,你爹死了?
但姑姑说的,她不能不考虑啊,她记得临走的前些日子,假道士没碰她,唯独有一次便是在桌几上,他的动作很是轻柔,虽然也没多轻。
但比之前,要吃人的模样,真真是照顾她了。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怀了身子,所以才对她慢慢温柔起来。
若是他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那个男人一定会来江南的,可是她不是一直在喝避子汤吗,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