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通房之后,他何处委屈过她?

他对她来说,不是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吗,需要的时候,公子好公子长公子短,不想要的时候,走了也不忘记整他。

择正妻,他将选择的权利托到尤酌的手里,他以为尤酌会明白。

“你恨我吗?”

尤酌用手勾了桌上的阿枣糕,“为何突然这样问。”

郁肆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出这件事情,他说,“念珠的事情,你恨我吗。”

武功没有化去,必然是赵依给她解了。

念珠的时候,尤酌肯定知道了,念珠她还带戴着。

尤酌没有正面回答,她只反问,“若是有人算计你,你不会恨她吗?”那便是恨。

自己对她做过的,她一桩一件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她做的事情,她又可还记得。

郁肆没有说话,他看着尤酌吃阿枣糕。

对啊,他为什么不恨,他给尤酌化她的武功,是算计,无论如何,去问起初,尤酌卷他进黑门,就算是临时起意,难道不算利用他,不是算计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没有夺她的性命,捏住她的命脉掐死她,为什么?

因为爱?何谓爱?

赵依说他不爱尤酌,只是占有,只是把她当成私有的物件,跟在她身边的同姓男子就是爱她了?

郁肆看着她不断蠕动的嘴,算计吗,她在他怀里的时候,在他身下,只是为了拖住迷惑他吗,难道就没有因为那个人是他的原因吗?

“酌酌对我,只是算计吗?”他淡笑着问,声线平缓,仿佛在询问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