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子有趣啊, 两个自寻死路的男子有什么看头, 等他们喝趴下了, 差人丢到柴房里, 睡上三天三夜。
一碗下去,尤坛脑袋开始发昏了, 他喝得急,凛冬酒的后劲来势凶猛, 他甩甩头, 想要驱足扩散上头的酒意,谁知道低估了,双目发昏,看东西都重影,身子发虚站不稳,借助一只手扶住桌沿,堪堪撑住,口鼻呼着蒸腾直上的热气。
郁肆摩挲手上浅蓝色的念珠,观看着尤坛的反应, 一双眼眸深的不可见底。
赵依看郁肆的反应,心里免不了赞许几分,此人的性格内敛,能沉得住气,很是难得,见到尤坛的反应,也不见慌乱,即不怕出丑,没抬脚走的话,心中必然在思忖对策了。
尤坛血气方刚,总是按耐不住,行为虽然勇猛,但也冲动,冲动的人往往降不住另一个比他更冲动的,尤酌行事虽然有主意安全但在大多数时候,随心所欲,容易吃亏。
后劲太强了,尤坛喝一碗脚都打飘,他只怕要实实在在的栽一会,头栽地上的那种栽。
尤坛是个血性的,猛地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下手很重,尤酌手上的话本子都被吓掉了,她怔愣抬头,生以为两人又打了起来。
凛冬酒的后劲来了。
她懒得下高椅,手托下巴,看他们两人。
尤坛趁着脸上的疼痛没有散去,冲过去抱住凛冬酒,仰头就灌,幸好酒没有多大坛,他开了嗓子,很快就见底了,喝完之后,手上的酒坛子都还没有落地,尤坛翻白眼先去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不省人事儿。
“逞什么强英雄,凛冬酒的后劲可不是吹的。”尤酌跳下高椅,走到尤坛身边,蹲下去,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倒了吧。”
郁肆看着面前蹲下去的那抹身影,看着她白晃晃的手打在尤坛的脸邦子上,心里生出一丝不快,他将尤酌拉起里,还没等尤酌站稳,骂他,率先开始解释,“头发太长,扫到地上了。”
赵依闻言,嘴角抽了抽,她在站在尤酌的正后方,怎么没见到她的头发扫到地上,他站在一个刁钻的角度,看的清楚什么。
尤酌下意识伸手摸摸她的发梢,又看看光洁的地板,念在郁肆一片好心,她嘀咕一会,也不和他计较。
“郁公子,到你了。”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看笑话成分。
她回身抓了一把花生,坐在一旁的长凳上,白净的面皮都是促狭的笑意。
郁肆选的方法和尤坛选的方法一模一样,都是强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