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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微迟疑了一会儿,答道:“长乐同秦公子并不相熟……只是……”

“只是什么?”

傅知微犹豫要不要将重生之事全盘托出,只是上辈子的事情细细想来似乎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向秦翊之同朝臣勾结,思虑半响,她下定决心,开口回道:“长乐近日做了一个梦。”

她将上辈子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以及她对户部尚书和齐王的怀疑。

听完后,皇上脸色一变,久久没有说话。

议事房内寂静地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几点日光若泼墨般撒在殿内,傅知微心里面打起了鼓,也捏不住父皇是什么意思。

重生之事过于骇然,单凭一个梦境就随意定一个朝中重臣,闲散王爷的罪,也过于草率,她知道父皇定然不会轻易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只是她在赌,赌父皇不敢赌先辈用血汗打下的江山社稷。

君臣之道,最怕的便是君王之心有了猜忌。

良久,皇上常常叹了口气:“长乐,若这梦境是真的,那真的难为你了。”

“父皇——”傅知微抬头。

皇上微笑:“原来这就是你偏生要那小侍卫的理由。”

他语气一沉,转而正色道:“户部尚书一党在朝中影响力颇大,朕早先也怀疑这些老臣贪墨银两,这几日也在同朝中的大臣商议此事,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心会这么大……至于秦翊之是否跟这造反一事有关,朕自然会派人去排查。”

“造反一事,除了钱财和权势,最重要的便是军队。“皇上眯了眯眼,神色莫测,“齐王一闲散王爷,早就没有实权,极大可能是私底下积蓄了兵力。”

傅知微见皇上已经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心下安定几分:“父皇,秦翊之尚且年幼就送到他国,一呆便是数年,若说没有受到怠慢,那定是无稽之谈,难保会生出异心。”

皇上捏了捏眉心,一手撑在桌案上,沉吟半响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秦翊之在私底下做的生意,朕也清楚……”

“父皇你知道?”傅知微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