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生意……”皇上笑了笑,“一年前,他找到朕,说要以朕的名义在京中开办学堂和粮仓,所行皆是善举,起先朕还怀疑他有所图谋,派人打探数次,发现这人不图财也不图名,心怀的是百姓,倒是对他多了几分欣赏。”
“可那是敌国的质子……”
“他这些年一直克己守礼,默默无闻,突然找朕说要行善事,实在可疑,这些年朕派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但并未发现不妥。”
皇上的语气冷了几分,“不过造反一事不可怠慢,这户部尚书和齐王,朕也是时候对他们出手了。”
傅知微点头,自重生以来一直惶恐不安地心如今第一次真真切切着地。
她相信父皇。
等傅知微走了之后,皇上转头就让林泰安唤了司矍进来问话。
青年一身官服,身形瘦削劲瘦,眉宇间透着逼人的英气。
“司矍。”他视线看向轩窗外,看着宫女领着傅知微渐行渐远,嘴角露出一丝慈爱的微笑,复而将视线投向殿下的青年,“你倒是好运气。”
司矍不知道皇上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中规中矩回话道:“卑职惶恐,请陛下明示。”
皇上坐在上方轻笑了一声:“长乐的驸马,不需要权势滔天,也不需要家财万贯,但是最起码的身份,还是要有的。”
司矍一听皇上这话,心里面一颤,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的喜欢,于皇家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甚至将会是公主的污点,是公主的拖累。
他一直清楚。
见青年不答话,身形僵硬,少了往日的英气,皇上继续说道:“朕可以给你尊贵的身份,一步登天虽免去了升迁的苦楚,可朝中不知道多少人要戳你的脊梁骨,背后的风言风语有多难听,你心里应当清楚。”
“就算你不在意,可长乐的名声呢?哪怕长乐愿意,你当真愿意让她为你付出这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