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口,却不知怎么解释。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打算剖白心境,“是我想多了。”她低声道,声音有些艰涩,“我可能缺了对人心基本的信任,若是没有实打实利益关系平白对我好,我就觉得不安全,觉得是要算计我。因为”
秦离抬眼看他,“没有谁是无缘无故对别人好的。”
感情也是原因的一种,但她不值得被爱,因为她没能力爱人,虽然她无比得想,可她放不下防备,这对于感情双方永远是大忌。
她太没用了。
她觉得这是在为自己开脱。不管因为什么缘故,都不是能用来伤害旁人的理由。
“对不起。”
魏冉摇了摇头,“没关系。”
亲人灭族,祖母害她,她明明是可以在万千宠爱下长大的。
魏冉垂眸,殿下缺爱,似乎缺得太多了。
不过一年的时间,便可以将人改变这么许多。
他不知道的是,不是一年。
算上上辈子,是二十九年。安平长公主,死于二十八岁的一个冬天。
车上四方的空间气氛凝滞,魏冉有意将话题引到了别处,缓解一时的尴尬。
“今天能不能清掉沈氏在朝堂上的其他党羽,全看沈之山了。”
唯一尚不明确,或者秦离不知道的,是沈之山的态度。他若认下这事还好说,他若狗急跳墙,只怕南越的兵就要来清君侧了。
只可惜,沈之山不敢狗急跳墙。
如果他为了沈刻认下这事,那还好说,只是他似乎一直摇摆不定,似乎拿不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