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槿笑了笑,“劳烦常大哥,先兵后礼总比先礼后兵,出了事让大家伙怪罪我们家小姐待人苛刻不留情面的好!”
常勇点头,“姑娘所言甚是。”
送常勇出门,安泠月满脸讶然的看着苏木槿,“姑娘,原来做买卖还有这么多弯弯道道?”
苏木槿笑,“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罢了。”
前世,她自己投资的第一笔生意,就是因为没有与合作方划清责任界限,造成技术外泄,她虽追究了责任捞回了损失,但刻薄待人心狠手辣的名声却传了出去。
虽然她那会儿并不多在乎自己的名声,但被人背叛的感觉总是不好的。
苏木槿的合约被常勇拿回去后,足足过了三日,常勇才来回话,先前报名参加的一百四十五人削减道了一百一十三人,年轻姑娘没有,年轻小媳妇倒有三四十人,还有二三十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苏木槿三人又特意跑了一趟庄子,看着众人或签名字或按手印儿的把保密合约签了,说了秋收的粮食都留给大家伙的事,一群人都沸腾了,直道跟了个好东家。
苏木槿笑着说,“我们家小姐待人亲厚,但只限自己人,若有人违背了合约所言,到时可不要怪我家小姐翻脸无情!”
众人连道不会。
送走兴高采烈的村民,苏木槿留下常勇父子说话。
常勇的父亲,先前的老汉,名叫常盛。
安泠月笑着说好名字。
老汉也颇为自得的捋着胡须笑,常盛的婆娘先前的老妇人娘家姓尤,尤氏笑着道,“不瞒几位姑娘,我们家老头子的运气格外的好,村里人常说就是这名字带来的。”
常盛此人年轻时出去闯荡过,东南西北跑了个遍,二十五岁回到村上捡起镰刀当回了庄稼人,后来村里人举荐他当了里正,他带着大家伙一起承包富户人家的田地,因为能干事少,被历任的东家喜欢一直留着,村里的光景也跟着慢慢好起来。
是个有几分真本事的。
苏木槿笑着夸了几句,说起留下父子二人的打算。